第10章 冒牌密使

        三、四千斤私盐入海,乐天号速度越来越快,而飞虎山的战船一直穷追不舍;看似惊险的追杀过去了两个时辰,眼看就要超出海上安全距离,童玉娇的心弦不由紧张了起来,她犹豫了几秒,最后还是凝声道:“准备作战,敌船必会临死反抗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飞虎山战船速度一慢,摆好了海战阵势,而乐天号却依然破浪分水,扬帆疾行。

        一分钟、两分钟……乐天号的影子越来越小,直至消失;童玉娇噌的一下从太师椅里跳了起来,她终于有了不妙的预感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少夫人,他们这是在自杀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不,不可能!那家伙绝不可能自杀!”

        无尽的迷惑在童玉娇脸上回荡,良久之后,依然不见乐天号冲回来,她终于以复杂无比的语调下令道:“回航扬城,放出信鸽,就说乐天狗贼已死,飞虎山庄上下停止追杀!”

        十日之后,乐天岛爆发出震天的欢呼,虽然死了十几个兄弟,但身处乱世,行走江湖,众人早已习惯,并没有影响全岛上下的快乐心情。

        采娘比别人更多了一分喜悦,一回到木头搭建的宅子里,她立刻主动扑入了男人怀抱,无双长腿火热地缠住了情郎腰身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啊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乐天向上一挺,激情巨物进入了胡女蜜穴,船上的他不能随心所欲,回到家中,当然狂性大发。

        风漫雪母女见势不对,本想逃跑,不料木门却被狂风关闭,乐天的九气玄功又有所精进,意念一转,一对绝色母女花立刻软倒在床,衣裙翻飞,乳珠翘立,任君采撷!

        男人修长强健的身体全面摩擦着武林贵妇的娇美玉体,阳根在纤细蜜穴中轻抽缓插,指尖则探入了美妇人妻的臀缝里,围着后庭花缓缓打转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好姐姐,大老婆,可怜可怜我吧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风漫雪全身浮现惊艳红光,她可不敢“可怜”臭小子,急忙施展素女绝技,蜜穴美妙地蠕动、收缩,把男人的快感推上了高峰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咯、咯……老公,铃儿妹妹等不及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采娘把娇喘吁吁的铃儿抱了过来,轻轻压在了风漫雪身上,美妇人本想逃走,但乐天的指尖又刺向了她的处子后庭;两害相权取其轻,玉体颤抖的美妇人终于老实承受,看着坏男人同时戏弄她们母女。

        春水四溢,阳根飞舞,乐天与绝色母女花同时浑身抽紧,阳精先后灌入了两女子宫花房内。

        天长地久般酥麻快感后,乐天转身搂住了长腿佳人,野性胡女可谓是他床上的绝佳助手,男人怎能不用滚烫的欲望感激回报。

        采娘骑在乐天怀中,一边摇摆翘臀,乳浪起伏,一边在呻吟中说出了一个小秘密,“老公,啊……奴家……全名叫铁木采莲,我父亲是铁木族族长,我以前没对你说这事儿,老公,你不会生气吧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咦,老婆你还是高官子女呀,呵、呵……小人高攀了!”

        乐天嘻笑着将野性佳人的无双长腿扛在肩上,然后挥动阳根,一连就是上百记激情抽插,插得采娘仰天欢呜,长腿直竖;他又突然停了下来,发自真心道:“采姐,不管你是什么身份,你都是我的——好老婆!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老公!”

        采娘眼眸一热,蜜穴花唇的快感十倍翻升,乐天的包容令这时代的女人特别感动,本已力弱的身子再次纵情耸动,把风流特工美上了天。

        两人一边肉体交欢,一边浅浅低语,乐天终于对胡族有了较为清晰的概念。

        胡族地处五郡之外,远离大海,就连大船也不能通行,准确的说就是贫瘠的山区,没有油水的山野盆地。

        除了铁木族外,胡族还有三个较大的分支,全都以游牧为生;双月皇朝的蜀城与胡族领地紧密相连,一直利用私盐控制着胡人四族;采娘的父亲就是胡族的大族长,为了摆脱蜀城知府的压榨,才有了采娘的买盐之行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嘿、嘿……看来我还要感谢那个蜀城知府了,不然怎么能得到一个好老婆呢!”

        乐天色色一笑,随即又快又重地插入了采娘的桃源蜜洞,全根而入,直达野性佳人的子宫花房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噢……老公!”

        融入情丝的欲望最是销魂,当乐天的精液强力劲射一刻,采娘雌豹般玉体弓挺而起,尖叫是那么的野性有力。

        中都京师,退朝的钟声回荡在皇宫内外。

        大群朝臣簇拥着三王爷走出了金銮大殿,另一群朝臣则跟在了平乱回朝的六王爷身边,两位手握大权的王爷在宫门口不期而遇。

        身为兄弟的六王爷首先拱手行礼,三王爷笑容满面道:“六弟不必多礼,短短两、三个月,六弟就剿灭了南郡乱匪,不愧是我朝第一儒将,哈、哈……看来六弟剿灭青天叛军,也是指日可待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三哥过奖了,你才是我朝第一栋梁;有三哥维护李氏皇朝,父皇在天之灵,定会开怀大笑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一对皇室兄弟把臂同笑,随即各分东西而去。

        三王爷回到王府,脸色立刻阴沉下来,啪的一掌拍得书案发抖,六王爷提前班师回朝,大大打乱了他原本的计划,枭雄王爷不由大骂江湖帮派无能,不值得倚重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启禀王爷,蜀城肖仕贵传来消息,胡人四族的内战已快分出胜负,努尔族随时都能取代铁木族的地位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一个幕僚躬身来到了书房,以欢欣的语调继续道:“王爷,努尔族成为大族长,必会贡献更多的铁器与战马,他日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住嘴!”

        三王爷厉声制止了心腹下属后面的“大逆之言”,阴恻恻地挥手道:“给肖仕贵回信,让他缓一缓;太容易的话,努尔族不会感激咱们,还有,决不可灭亡铁木族;让肖仕贵永远记住一点,对付关外蛮族,必须要牵制,绝对不能让他们统一!”

        话语微微一顿,三王爷仔细看了一下蜀城的密报,不由双眉一皱道:“这肖仕贵看来得了努尔族不少好处,竟然敢催本王出兵相助;立刻派密使去一趟关外,如果此人不中用了,当场处置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属下遵命!”

        幕僚恭敬地俯身接令,接过皇家权杖的同时,他眼底光速闪过一抹担忧。

        三王爷高大的身形往后一靠,目光变化道:“王妃与郡主呢,到哪儿去了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启禀王爷,王妃与郡主都进宫赴宴去了,听说是皇后娘娘为女师大人办的接风宴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嗯,让她们与皇后娘娘走近一点,不是坏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追名逐利的三王爷对诗词自然很感冒,更对什么诗仙不屑一顾,衣袖一荡,心思又转向了一大堆来自各地的密函快报之中。

        皇宫内,宴席间,一片莺莺燕燕,花红柳绿,除了皇后与妃嫔外,京师三大才女,十大美女齐集而来,话题一直没有离开女师带回来的那一本诗集。

        文人择善而固执,才女佳人们竟然也有较真儿文气。

        月上中天,宴到一半,三大才女之一突然开口念起了诗集里的《一剪梅》“花自飘零水自流,一种相思,两处闲愁……姐妹们,这明明就是出自女子的手笔;我看呀,这肯定是南宫姐姐自己做的好词,故意虚构一个闲名出来,消遣大家,嘻嘻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公主,我不同意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十大美女之中也站出一女,先念诵豪情万丈的《满江红》随即道:“女师虽然才名远播,但也不可能做出这等热血之作,这定然是出自豪迈男儿之口!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们都不对,听听这一首《虞美人》多哀愁呀,唉,奴家仿佛看到了诗人的眼泪;我说呀,他一定是一个有伤心往事的悲情男子,真想抱着他,给他安慰;咯咯……我说呀,这人定不是凡人,可谓“诗仙”也!”

        三分酒意与如水月华浑然交融,后宫内院顿时一阵银铃般欢笑,诗仙之名就此诞生。最后,在众女的坚持下,南宫冰霜不得不一展画笔,将诗仙画了下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咦,南宫姐姐,为什么没有眼神?”

        画卷在一群才女佳人中传阅,连皇后娘娘也好奇地看了好几眼,画中人栩栩如生,但眼眸一离开画卷,谁都记不住诗仙的面容,因为画中人缺少了一样最重要的东西——心灵之窗。

        冰雕般美丽的女师放下画笔,无奈叹息道:“我画不出他的眼神,那种感觉太奇怪了,就好像……好像不是我们这个世界的人一般!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啊,难道真是诗仙下凡?”

        欢笑、醉语、嬉闹全部戛然而止,天下间竟然有连女师也画不出的眼神,众女的目光不由自主往上一抬,心灵融入了深邃无尽的星空宇宙之中。

        皇宫夜宴不久,那十几首诗词就从皇宫流传出来;几日之后,一个诗仙的传说传遍了京城,成了万千少女的闺中春梦。

        朝阳映红了海面,乐天号再次扬帆起航。

        风漫雪母女也知道了采娘的身份,风铃儿欢呼道:“太好啦!难怪采姐姐那么有把握,原来是要把盐卖给你父亲呀;咯、咯……采姐姐,既然这样,你可千万不能杀价,就当是你的嫁妆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小财迷!”

        风漫雪轻轻敲了女儿的头顶一下,随即与采娘一起笑出声来,站在船头的某男看着这其乐融融的一幕,不由乐得眉开眼笑,心舒神畅。

        乐天号驶出大海,进入内河,又经过几天的航行后,河道越来越窄,大船再也难以通行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老公,咱们要上岸买马,用马队驮盐走陆路,再走一天就能到达蜀城,过了蜀城,就是我们胡人的领地了,不过蜀城关卡很严,咱们决不能让肖仕贵那狗官发现私盐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采娘脸上跳跃着回家的兴奋,但说到蜀城,野性佳人眼中不由浮现一缕担忧与仇恨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老婆,你是怕咱们过不了关卡?嘿、嘿……放心,老公我早有准备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蜀城,双月皇朝最后一个关卡,知府肖仕贵手下兵卒只有五千,但在这山高皇帝远的地儿,四品小官的知府却无疑是一个土皇帝,想抢就抢,想霸就霸,远比五郡那些大官过得逍遥自在。

        不过今天肖仕贵却高兴不起来,京师一封密信夹在三王爷的公文里,传到了他手上,他的金鱼眼立刻一片慌乱,坐立不安;三王爷竟然要派密使前来,幸亏他不惜重金买通了三王爷的幕僚,不然肯定死定了!

        “肖大人,什么事这么烦恼?只要努尔熊能帮上忙,大人尽管开口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一个黑熊一般的粗壮胡人走到了肖仕贵面前,耳朵上悬挂的大银环随风晃动,大声表白忠心的同时,脸上的刀疤瞬间变红,既威猛,又丑陋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努尔族长,这事你帮不上忙,有心啦;有一事很抱歉,本官暂时不能派兵助你,虽然灭不了铁木族,但你放心,大族长之位一定是你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这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努尔熊强忍怒火走出了官衙,他虽然不知道肖仕贵为何突然变卦,但也猜想到必与那封密函有关,野心膨胀的努尔族族长眼珠一瞪,不禁暗自猜测,难道是别人出价比自己高,买通了肖仕贵?

        一个五十几人的商队来到了算不上雄壮的蜀城关卡前,易容成普通胡女的采娘化身商队导游,走上前去,熟练地塞了一大包银两给守关将领。

        守关兵将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,随意看了看丝绸茶叶等货物,随即关卡敞开,中原商队缓缓向关外走去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停!”

        一声大喝异变陡生,一队鲜衣亮甲的兵卒簇拥着一身官服的肖仕贵昂然而现,肖仕贵一扬马鞭,居高临下道:“你们是什么人?从哪儿来,想到哪儿去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启禀大人,在下等人是中原客商,此行想用茶叶、丝绸换一些皮毛回去贩卖,这是小小心意,请大人笑纳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王牌特工乐呵呵地从商队中走出,扮演起奸商来,他还真是知情识趣,一点也不怯场。

        肖仕贵金角眼一瞪,竟然反常地推开了银子,厉声道:“本官从不接受贿赂,大胆!现在时局混乱,不准闲人出入,违令者,格杀勿论!”

        乐天等人被唬得面色微变,胡族的局势似乎比他们想像中还要乱,而肖仕贵的语气又很是坚定,看不出有丝毫接受贿赂的意思。

        采娘一急,冲上前去道:“肖大人,这是我们哈赤族长急需要的货物,请通融一下,族长他日必然万分感激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认识我?没在哈赤族见过你呀;咦,很少听说女人干这事,抬起头来,让本官仔细看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采娘虽然易了容,但野性诱惑的身子却掩饰不了,一双美丽长腿更足以勾起任何男人的欲念,众人不禁心弦一沉,暗叫不好,风铃儿甚至握住了隐藏的剑柄。

        商队上下神色一片怪异,肖仕贵好歹也是一方守将,眼神一缩,怀疑的目光上下扫视,风中的落叶突然一顿,关卡内外寒气陡增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肖大人,借一步说话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乐天身形悠然一挺,先前那几分谦卑消失不见,反而以大剌剌的目光看着肖仕贵。

        商人如此无礼,身处官场的肖仕贵反而立刻翻身下马,语带小心地问道:“你是?”

        一块权杖挡住了四品小官的目光,乐天轻摇着从郡王府“借”来的宝贝,更加高傲道:“肖大人,看清楚了吗?要不要带回家去看个清楚呀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下官看清楚了,原来是密使大人,下官无礼,还请大人海涵!”

        冷汗不停落下,肖仕贵连擦也不敢擦,身子一弯,像条狗一样问道:“敢问大人这是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乐天脸上一片傲气,心中却暗自一愣,随即光速拿定了主意,假装明白,更加高傲道:“上头的密令,你也想听?肖大人,你真是当官当糊涂啦!”

        乐天向前一步,逼得四品小官儿连连后退,然后又话锋一转,顺着肖仕贵的语气含糊其辞道:“大人放心,只要你没做过对不起上头的事情,在下回去,一定替大人说好话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多谢密使大人,下官有礼啦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肖仕贵途上的不仅是敬礼,还有一大迭银票,见密使大人欢喜地将银票装入怀中,他才稍稍松了一口大气。

        商队像大爷般过关而去,走出好远,肖仕贵还在城门挥手,好似一个送行的怨妇一般,风铃儿乐不可支道:“乐哥哥,你这是什么玩意儿呀,真好用!咯咯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这是郡王府的东西,我本来想用它离开源城,不过没用上,没想到在这儿派上了大用场,嘿、嘿……皇家的权杖都差不多,估计那金鱼眼一定误以为我是其他人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王牌特工得意地自我吹嘘了一会儿,扭头看见采娘的笑意有点勉强,似乎在思索着什么事情。

        乐天还未开口,风漫雪已柔声问道:“采娘,你在担忧什么?”

        长腿佳人展颜一笑道:“我在城门口时,似乎看到了努尔族族长努尔熊,但人太多,一闪就不见了;如果努尔族与狗官勾结在一起,那我们铁木族就危险啦,而且我在蜀城连一个族人也没看见,情形很不正常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采姐,不用想太多,咱们加快速度,回去一看不就明白了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乐天话音未落,采娘突然飞身下马,伏地探听;几秒过后,野性佳人花容失色道:“有追兵,是努尔族的铁骑,我能听出他们的蹄声,至少也有两百人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担忧成为了现实,众人立刻催动坐骑向前方冲去,但胡族骑兵的威力果然名不虚传,一会儿就追得烟尘可见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乐哥哥,驮着盐袋咱们跑不快,要不把盐扔了吧?”

        乐天在海上抛盐逃生实属壮士断臂,如今眼看成功在即,他可不想功亏一篑,王牌特工眼帘一收,双目刹那浮现冷酷迷人的光华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兄弟们,进左方那个山谷,既然逃不了,咱们就不逃;反正大家的刀口也快生锈啦,不如磨一磨,怎样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哈、哈……帮主说得对!”

        乐天的豪气感染了五十个兄弟的热血,五十把钢刀迎风一晃,荒凉的山野陡然有了不一样的色彩。

        三女与情郎心意相通,知道他要把敌兵诱入狭窄空间,以己之长,攻敌之短;风漫雪母女立刻眼露异彩,采娘虽然也为自己男人的勇武自豪,但她更加了解塞外的地形结构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老公,这种山谷两端又窄又陡,只有中间是一段斜坡,虽然是伏击的好地方,但以咱们的速度,定会被努尔族的人提前追上;山谷地形狭窄,无处闪避,铁骑一冲,一般江湖高手也抵挡不住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采姐,你在前开路,我断后;放心,你们一定有时间布下埋伏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深情的微笑浮上脸颊,乐天突然一掌拍在了采娘座下的马股上,马儿一声惊叫纵蹄而去;野性佳人也不是多愁善感的女子,银牙微咬,立刻冲到了最前。

        只有在敌人追来前到达斜坡,才有可能以少胜多;谁都明白这个道理,可惜乐天帮众兄弟只擅长水战,骑术实在不怎么样,两骑并排冲到谷口,竟然砰的一声互相撞在了一起。

        五十余骑战马还未完全进入谷口,努尔族的铁骑已经清晰可见,乐天眼中冷酷的光芒更加明亮,一边命令众人继续向里进发,一边纵马冲向了山丘,刀光闪烁迎向了铁骑。

        风铃儿抽剑在手就要追上去,娘亲却按住了她的手腕,凝声道:“乐天想在江湖扬名立万,就必须经历生死杀戮来提高功力,胡人虽猛,但比起五郡高手还是差了许多,让他历练一下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娘亲,可是……万一乐哥哥打不过他们呢?”

        纯真少女对天下争霸兴致不大,对情郎的安危更加在意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这一点危难都过不了,乐天帮也没有存在的必要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风漫雪毫不犹豫拨转马头冲向了山谷,紫色倩影英姿飒爽,“铃儿,相信娘亲,咱们帮他太多只会害了他;走吧,娘亲怎会让他去送死呢!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轰隆隆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大地好似滚雷颤抖,单人独骑与两百铁骑飞速接近。

        为了消灭未知的敌人,努尔熊紧急调动了最强的两百精骑,他自己更是冲在最前,把手下甩在了百米之后。

        十丈、八丈、六丈……嗖的一声,乐天手中的回旋刀突然弧形飞出,寒光似电,真气呜呜,王牌特工的杀招相比在扬城时,已不可同日而语,但飞刀过处,竟然一无所获。

        努尔族族长黑熊般粗壮的身形竟然轻盈地向下一沉,缩到了马腹下,轻易化解了回旋刀的杀招,不待乐天二次出刀,胡马突然奇迹般加速,拖着胡刀的寒光撕裂了虚空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铛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两马闪电般交错而过,金铁交呜之音冲天而起,乐天脸色微微一变,敌骑竟然震得他双臂发麻,精湛的骑术果然可以让人功力倍增。

        马蹄微顿,尘土飞溅,乐天的功力同样让努尔熊眼露震惊,同时更加认定对方是来抢大族长宝座的神秘敌人,脸上刀疤瞬间紫红凸出,狰狞无比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驾!”

        一声暴吼,努尔熊座下战马迅速转过身来,然后四蹄凌空而起,他的胡刀也是真气充斥,刀芒暴射而出,比乐天的真气还要强大;能成为一族之长,努尔熊果然有着强大的实力!

        对手的强悍牵动了王牌特工体内的九气玄功,意念一动,真气涌入乐天双目,敌人刀风瞬间变“慢”,他神奇地看到了一丝破绽,回旋刀不由自主弹空而起,轻盈飘动。

        举重若轻,制敌机先,乐天这一天已经超越了他的极限,堪称完美,可惜他身下的骏马却突然跳了跳,让王牌特工一刀偏向,完美刹那变为败笔——无奈的败笔!

        眨眼之间,弯刀已砍到了乐天头顶;危急之下,他下意识向下一沉,学起胡人的招式马腹藏身。

        扑通一声,班门弄斧的乐天竟然掉下马去,身子与草地接触的瞬间,王牌特工不惊反喜,暗骂自己笨蛋,竟然与胡人在马背上决斗,这不是找死吗!

        大占上风的努尔熊刀势不变,两腿轻轻一动,座下骏马马身一斜,刀锋立刻自然地闪过了无人的战马,不费一点时间,弯刀就追上了乐天翻滚的身形,让乐天再次大开眼界。

        乐天有点艰难地挡住了努尔熊一连三刀,正想跃身逃走,不料大队骑兵已经冲到了近前,他转瞬就被数不清的马腿淹没;战马之蹄似若铁锤,从四面八方向他飞踢而至!